中橫行(79、8月10、11、12與秋月)

2010092510:00

過了新店 往坪林途中 意外的熄了火(出門前一定會讓機車行檢過 換新火星塞說行 才出發的)。奇了 神了 是他倒霉?是我命好?天災乎?人禍?同一地點,同一天早上,同一根電線竿,我靠著抽煙,讓機車冷卻(以為引擎過熱)和人休息,而離開不到幾分鐘,電線竿卻打斷了他的腿。我 幫他抬至路邊並請另個幫忙的人打電話給他叔叔,他說他原要上班,是朋友找他去溪邊釣魚,沒想到----

到達太魯閣時新路已成,哎!上天一聲輕嘆,又是挖,又要補,又要等,又要停,人定勝天?你慢慢定吧,鼓勵一下罷了,千萬別當真,勝天?賣戇啊啦!九曲洞也像女媧補天,時間前後而已

夜宿花蓮,飯後到海邊漫步看雙月,天上明月,海上映月,啊!不!敲敲頭,雖是夏天,我忘了身邊還有一顆秋月!

次晨往祥德寺遇上一個三跪九叩(第一次看見)的年輕人,精誠可感,別的不予置評,但我想我不是做這種事情的人。由寺外望景色雄偉中有秀氣--

行至豁然亭,祥德寺變成了小人國的房子,登泰山而小天下此之謂也,而回眺則是顏回看孔子的仰之彌高了。往洛韶中遇到一群中橫健行的小朋友熱情打招呼,耳邊傳來一聲輕輕的一句:他們在談戀愛!是嗎?好像沒有這種感覺,只是自然而已。
洛韶山莊秀氣的像小家碧玉。

綠原神木雖大而行至關原,雲海卻教我有碧綠是小草的想法。忽然想起了鄭愁予的詩句:果真啊!你底眼如是低微麼---上過一山,呵~~一山小過一山,一山也高過一山。
大禹嶺:台灣公路最高點。所以李登輝實在是沒什麼,對住這兒的人而言而誰在乎紅塵今日是何年?而照像?照的實在是四不像,難怪郭子要如是說:帶相機多麻煩!(你真相信剎那是永恒的傻話嗎?我又不是不了解什麼叫做感動!永恒不是個定點,死亡也不是!)

南迴之行教我即使雨中上班一樣可以邊騎邊淋雨的歌唱,而中橫則讓我放下對相機的執迷,無論景色多讓人目眩神迷。

仰之彌高的振奮,在往下梨山路上卻讓我手不抖而腳發軟,想不到害怕而不怕被笑膽小,承認害怕的心甘情願也是件美麗的事,是克利日記吧:我想謙卑、虔誠的下跪,可是跪在誰的面前呢?上帝嗎?差勁的偶像!啊!我並不一昧的狂妄,至少在大自然面前,我是謙和的。雖然,我不信神佛,一向。

到達梨山已是黃昏,山中的涼爽在夏日卻微有寒意,近視也有好處,摘下眼鏡關了燈卻發現窗外路燈高的有些離譜,戴上眼鏡,天啊!月亮哪!在窗外笑著問我:你騎了那麼遠的路來這裏睡覺的?於是 叫起了人間的“秋”月去拜訪天上的“夏”月,山色奇異而悠然的漫步彷彿解除了路遠的勞累,深夜2點一輛車上戴著一對年輕的男女停在身旁問:武陵農場怎麼走?噫!尋找桃花源的現代避亂人?我不由自主的笑了。
東坡說的真好:山行一度 洗盡五年塵土腸胃。難怪鄭板橋甘為其門下走狗!

五點起床往德基水庫行去。猶記第一次是和景林、老堯、盧玉清、孫崇瑾往武陵時坐車經過,清綠的水色是無與倫比的印象!今天的褪色多矣,世事真是不必刻意(有時也無法刻意),許多曾經以為會永銘於心的誓言,刻骨難忘的,常常依稀模糊了,所以,只要去走,去用心,時間雖然很殘酷的帶走了許多的你所喜愛的人、事、物,卻也很自然的讓你了解,將最好的留在你的心中,實在不必說的太多。

小月說沒有去過鹿港,於是經遊五株共生的奇樹(五福臨門)走新港至海邊短憩後轉往鹿港,惜非端午,看不見廟會。
黃昏到彰化訪魏老師後,人共機車乘火車一起回台北。